教育技术论文发表传承语素与语素义的传承

所属栏目:艺术教育论文 发布日期:2014-06-30 16:09 热度:

  在现代汉语词汇系统中,语素大多数是由上古汉语的词演变而来的。从上古汉语的词发展而来、在现代汉语中作为构词成分而存在的语素,我们称之为传承语素。[1]传承语素的概念是以历史来源为标准进行语素分类而提出的,不同于目前广泛采用的共时层面分类标准。与传承语素相对应的是上古以后出现、源于中古直至现代词语的后起语素。

  摘要:传承语素在由上古词语而语素的演进过程中,其意义对上古义既有继承也有发展,传承语素义与词义的关系复杂多样。传承语素的多义项并不在一个层面,可以分为传承义与后起义两种。传承语素中的多义语素与同音语素的区别有赖于对语素义的确切掌握。传承语素中的反义语素,呈现出多素交叉、反义关系古今不一致等特点;而同义语素的语义类型及近义语素间的区别,则表现出汉语词汇的丰富多彩。传承语素义的分析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词汇教学意义重大。

  关键词:教育技术论文发表,传承语素,词义,语素义,语义分析,对外汉语词汇教学

  汉语词汇系统源远流长,很多从上古汉语词发展而来的语素,进入到词语的构成要素层面后意义发生了或多或少的变化,而这个变化造成了古今理解的差异,也给学汉语的外国学生带来了不少困惑。对外汉语教学界为解决汉语词语难教难学的问题,提倡进行语素教学[2],而语素教学的主要功用就是帮助学生理解词义。传承语素的提出有助于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词汇教学,因为只有理清了语素义古今变化的情况,才能更清晰地理解现代汉语词汇的词义系统,也才能使语素教学法真正落到实处。

  为使本文的分析更切合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实际,笔者对纳入《汉语水平词汇等级大纲》[3](以下简称《大纲》)的全部8822条词语进行了穷尽性考察,分析出全部语素共3124个,其中传承语素总数目为2426个,占全部语素总数的77.66%。本文对传承语素义的分析研究主要基于《大纲》,同时也根据需要补充了《大纲》外的一些材料。(1)

  一、传承语素义对上古义的继承与发展

  传承语素在由上古汉语词而语素的发展过程中,语素义项也在不断增加。从历史传承的角度看,传承语素的多义项并不在一个层面,可以分为传承义与后起义两种。

  所谓传承义,也即从先秦传承下来的意义,古今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在现代汉语构词中基本保存原来的含义,如“碍、柏、北、鼻、唇、男、女、逮、槐”等,在《大纲》中分别构成了“妨碍、柏树、北边、鼻子、嘴唇、男人、女士、逮捕、槐树”等,其在现代语词中表达的意义与上古基本相同。据我们对《大纲》传承语素的考察,传承义为传承语素意义的主体。

  后起义相对于传承义而言,即在语义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传承语素的原有意义发生了变化:或增加了新的义项,如“快”,在上古汉语中是“喜欢”、“愉快”的意思,又引申为“舒适”、“畅快”,现代常用的“快速”、“锋利”则为后起义。[4]305《大纲》中的“凉快、痛快、愉快、快乐、快活、轻快、爽快”用的是传承义,而“赶快、飞快、快速”则为后起义。再如上古汉语中“眼”指“眼珠子”,后起义则为“眼睛”;“衣”在上古指“上衣”,“服”则是“衣服”、“穿戴”的意思,二者的后起义尽管都表示服装,但其原义差别明显。

  本文讨论的传承语素的后起义,其产生虽然不完全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词义发展演变,但也可以说同样是词义扩大、缩小与转移的结果,是词义发展在语素层面的体现。如“坏”的本义为“败坏,衰亡”,这个意思还保留在《大纲》的“破坏、损坏、毁坏”等词中。相对于“好”的“坏”,是一个现代常用义,也是后起义,《大纲》中的“坏处、坏蛋、好坏”以及“坏话、坏人、坏东西、坏事、使坏”等词语都是使用了“坏”这个后起义,这属于语素义的扩大。语素义缩小的,如“谷”(穀)。“谷”(穀)的本义为“粮食作物的总称”,这个义项还保留在“五谷、五谷杂粮、谷物、谷类作物”等词语中,现代汉语中则专指“粟”或“稻谷”,如“谷子、谷草、稻谷、谷穗”等。传承语素义体现了意义的一脉相承,至于词义发生转移的,似乎超越了传承语素义的范畴,成为一个与传承语素义联系不密切的后起义。要确定后起转移义与传承语素义的联系,就要进行深入细致的考证梳理,如“闻”的本义为“听见”,词义转移后则指“用鼻子嗅”;“汤”本义为“热水”,后起转移义是“菜汤”,等等。传承语素的转移义,与传承语素义的联系一旦难以被察觉,就有可能与原传承语素分道扬镳,成为一个独立的语素,如“管理”的“管”与“管子”的“管”。

  传承义与后起义共同构成了一个或大或小的语素义场。在这个义场中,传承语素义相互联系又各有区别,并因此形成了现代汉语中的同义词群、反义词群、同音词群、同素词群以及多义现象,这也为我们利用传承语素建构相关语义系联、拓展语词范围、正确辨识易混词语提供了广大的空间。

  二、传承语素义与词义的关系

  为了论述的方便,我们设词义为A,传承语素义为a,后起语素义为b,其中a又可以分为a1,a2,……分别代表构成合成词的各个传承语素义。传承语素义与词义的关系,一般可分为以下几种:

  (一)A=a1=a2

  即词义与传承语素义中的任何一个都同义,如:朋友=朋=友,牙齿=牙=齿,这反映了汉语词语由单音节向双音节转化的历史。再如“语言、美丽、保卫、道路、法律、迅速、长久、土地、柔软、明亮、衣服、居住、昂贵、姓名、图书”等等,都为同义语素并列构词,词中两个传承语素的意义以及传承语素与词的整体意义基本相同。

  (二)A=a1+a2

  即词义为两个传承语素义的相加,如飞机=飞+机,不同=不+同,女人=女+人。

  (三)A=a1或a2

  即词义为合成词中某一个传承语素之义,另一个语素义已经失落或模糊。语素义失落的,如“忘记、但是、极其、国家、窗户、消息”,其中的“记、是、其、家、户、消”在合成词中已不表示意义;语素义模糊的,如“斯文”中的“斯”,在上古有“此”义,但在合成词中意义已不明确。再如“电池”中的“池”,“牲口”中的“口”,都属于含义模糊的。(四)A=a的修辞义

  又可以细分为几种情况:

  1.A=a1原义+a2比喻义:泪珠、云海、浪花

  A=a1比喻义+a2原义:雪白、冰凉、林立

  2.A=a1原义+a2借代义:歌手、落墨

  A=a1借代义+a2原义:口才、口语

  3.A=(a1+a2)比喻义:骨肉、手足、领袖

  4.A=(a1+a2)借代义:巾帼、须眉、眉目

  (五)A=a1+a2+……的文化义

  如:二百五,冬烘,这些语素的原有义(字面义)都与词义没有关系,但从词语来源上可以找到,如“二百五”源于“过去银子五百两为一封,二百五十两为半封,谐音‘半疯’。借指有些傻气,做事鲁莽的人”[5]。“冬烘”则用于讥讽迂腐、浅陋之人。[6]可以作为文化教学的一种。

  (六)A=a+b或b+a

  词义为传承语素义和后起语素义相加的如“口袋、坚硬、热闹、鸡蛋、工厂、叫做、新娘”等,其中的“口、坚、热、鸡、工、叫、新”为传承语素,而“袋、硬、闹、蛋、厂、做、娘”则为后起语素;词义为后起语素义和传承语素义相加的如“衬衣、做客、打败、帮助”等,其中的“衬、做、打、帮”为后起语素,而“衣、客、败、助”则为传承语素。

  三、多义语素与同音语素

  我们对《大纲》中可以构成甲级词、同时又可以作为甲级词或乙级词单独使用,构词数目位于前100的传承语素,包括“爱、半、包、比、边、变、表、不、步、部、产、常、场、车、成、出、大、当、道、到、得、地、点、电、定、动、度、对、而、发、放、分、高、告、国、过、好、合、后、话、化、会、集、加、见、接、节、解、进、开、可、口、空、来、力、立、领、名、能、平、起、气、前、取、人、日、上、身、生、是、事、收、手、书、算、水、说、提、天、通、同、头、外、相、想、小、心、新、行、信、学、一、以、用、有、照、正、中、重、作”,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7](以下简称《现汉》)的义项标注进行了统计。结果表明,这100个传承语素全部为多义语素。

  多义语素与同音语素都是用相同的语音形式来表示不同的意义内容,因此二者的区别就要依靠对语素义的确切掌握。同音语素是一音多素,而多义语素是一素多义,如“告别”的“别”与“区别”的“别”为同音语素,因为二者间语义上没有联系,而“差别”的“别”、“性别”的“别”与“区别”的“别”则为多义语素,因为三者语义上互有联系。但多义语素与同音语素的辨认与确定有时并不是那么容易。由于传承语素历史的久远与运用的复杂,语素义也会经历不断的发展变化。在漫长的演进过程中,有些处于中间环节的引申义项可能不再使用,这就使保留在现代汉语中的两个或多个语素义项无法构成清晰可见的意义链,于是就成了同音语素。如“管”,《大纲》中的“管理、包管、管辖、掌管、主管”(管理的管)与“管道、管子、血管”(圆而细长中间空的东西),由于意义失去了联系,就属于同音语素。

  关于同音语素的确定与辨认,吕叔湘认为:“辨认语素跟读没读过古书有关系。……如书信的信和信用、信任的信,一般人觉得联不上,念过古书的人知道可以通过信使的信(古时候可以单用)把前面说的两种意思联起来,认为信只是一个语素。”[8]

  这里的“信”情况较为复杂。我们先看《王力古汉语字典》[4]28(以下简称《王力古汉》)和《现汉》[7]1451两部词典对“信”的注释:

  《王力古汉》:(1)言语真实,不说谎。《老子》:“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引申为诚实不欺,守信用。《论语·学而》:“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又为相信,信任。《论语·公冶长》:“听其言而信其行”。又为形容词。真的,的确。《论语·宪问》:“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2)使者。(3)书信(后起义)。

  《现汉》:(1)确实:信史。(2)信用:守信。(3)相信:信托。(4)信奉(宗教):信徒。(5)听凭:信步—信口开河。(6)凭据:信号。(7)书信:送信。(8)信息:音信。(9)引信:信管。

  在《现汉》的9个义项中,最复杂的是表示“凭据”义的“信”和表示“听凭”义的“信”,在《现汉》中分别构成了“凭信、信物、印信”和“信步、信笔、信手、信口”等词语。“信”是确实、可靠的意思,可靠的本来是不可任意的,为什么会有“听凭、随意”的意思呢?我们认为这里反映了一个重要的词义引申规律,即辗转引申。“信”是“可靠”,“可靠”因此可以凭借,而“凭”本指身体靠着一个矮桌儿,《说文解字》[9]:“凭,依几也。”所以“凭”的本义是“倚靠”,也就是“可靠的、可凭借的”。“信”和“凭”在“可凭借、依靠的”意义上,通过同义并列的方式构成了一个双音节词“凭信”。当二者在此基础上构成一个语素同义并列的词以后,“凭”的另一个表示“任凭、任意”的含义又开始对“信”发生了影响,使“信”也有了“任凭”的含义,并产生了诸如“信步、信马由缰”等一系列词语。也就是说,“信”的“任凭”义是从“凭”辗转而来的,是词义引申时的偏移现象。而义项第7、8、9的“书信、信息、引信”一组,是从“信使”而来,“信使”与“信任”有关。“印信”就是讲信任的凭据,送凭据的人是“信使”,在此基础上又引申出“书信”的概念。

  多义语素的形成与多义词的形成有一致之处,一般都是通过语素义不断引申的方式得以实现的。语义的引申有语言内部的原因,也有社会文化的影响。比如颜色语素“红”,本义为“粉红”,后起义为“大红”[4]910,以“红”为核心语素,汉语中形成了以红为基色但又互有区别的红色系列。这个引申系列,有些是通过比喻而产生的,如像红色橘子皮一样的“橘红”,像红枣儿颜色的“枣红”,像血一般的“血红”;也有些是通过添加限定与区别性成分而产生的,比如表示很红颜色的“大红、通红、鲜红、嫣红”,深红中略带紫的“紫红”等。社会文化的因素也会对语义引申带来影响,如在“红”的表示颜色的本义或基本义之上引申出来的其他义项[7]536:①形像鲜血的颜色;②象征喜庆的红布;③形象征顺利、成功或受人重视、欢迎;④象征革命或政治觉悟高;⑤红利。其中②③④⑤都是由义项①引申出来的,其产生同汉民族对于颜色的文化联想义有密切关系。四、反义语素与同义语素

  (一)反义语素及其特点

  反义语素是客观世界大量矛盾、对立关系在语汇系统中的反映。从语义系统上看,反义语素属于同一语义系列,是同种事物矛盾对立的两个方面,二者既相互对立,又相互联系,如“细”的反义语素是“粗”,二者相对应,构成了“细心—粗心、细活—粗活、细粮—粗粮、细小—粗大”等相互对立的词语系列。

  我们分析了《大纲》中表示相对相反含义的传承语素,有对应关系的共75组。(2)通过对这75组语素的分析,我们总结出反义语素的几个特点:

  1.反义语素的形成是以义项为基础的。由于语素的多义性,一个语素可以同时具有多个反义语素,而反义语素一般只限于其中某一个或几个义项,如“呼”与“吸”是一对反义语素,但“呼”上古有叫喊、叫唤、出气3个义项[4]111,只有在“出气”这个义项上,与“吸”构成了对应关系。

  2.反义语素本身构成了很多联合式词语,这既是我们可以总结归纳的汉语词汇的特点,同时也对我们的语素与词汇教学提供了可以开拓的空间。如在这75组反义语素中,有54组可以联合构词,占总数的72%,包括“安危、长短、大小、得失、动静、前后、先后、忘记、远近、进退、来往、买卖、男女、始终、始末、是非、公私、生死、天地、异同、先后、日夜”等。

  3.反义语素的多素交叉情况明显。反义语素一般为一对一形式,也有为一对二或一对多的。一对二的如“后”,表示位置在后时,与“前”相对;表示时间较晚时,与“先”相对。一对多的,如“纵”、“横”、“竖”、“直”、“曲”等一组。“横”在上古表示“横的方向”,与“纵”相对,引申义为“横向,横放着”[4]521;“竖”为“竖立,直立”义,引申为“纵”,与“横”相反[4]1310;“直”,成直线形状,与“曲”相反[4]782。《现汉》“横”有10个义项[7]534,前4个义项分别注明了反义关系:①跟地面平行的(跟“竖、直”相对);②地理上东西向的(跟“纵”相对);③从左到右或从右到左(跟“竖、直、纵”相对);④跟物体的长的一边垂直的(跟“竖、直、纵”相对)。“直”也是10个义项[7]1670,前3个义项标示了反义关系:①成直线的(跟“曲”相对);②跟地面垂直的(跟“横”相对);③从上到下的;从前到后的(跟“横”相对)。

  4.反义语素在现代汉语中的功用呈现不同层次。(1)有在现代汉语中消失的,如“卑”与“高”,“卑”上古义为“低,不高”,与“高”相对,“卑”与“高”的反义关系,现代汉语中已不存在,《现汉》也未见用此义项构成的词语。当然,我们说的消失,只是指上古的两个可以构成反义关系的语素在现代汉语中不再以对应的形式出现,其本身所携带的语义,或由上古义发展而来的引申义,有些仍活跃在现代汉语中,并可以据引申义而构成新的反义组合。如“卑”由“低,不高”的上古义引申为“贱”义,又与“尊”形成了对应关系,构成“尊卑有序”等词语。[4]90(2)有些虽然还出现在现代汉语词语中,但往往为“硕果仅存”或构词甚少。如“高—下”在上古为反义关系,现代汉语中也保留了“高下”一词,有“难分高下”的表达,但“下”的上古义现代基本上被“低”取代了。(3)有些反义语素仅仅保留在合成词语中,不经过特别解释已难以理解了。如与“今”相对的“向”,上古表示“从前、旧时”义,在现代汉语中这个语义只见于“向来、向例、一向”等少量词语中。

  5.反义语素的古今对应情况非常复杂。下面我们以《王力古汉》与《现汉》对“利、弊、害、益、损、钝、锐、快、慢”的语义分析与标明的反义语素为例,列表以观察反义语素的古今对应情况。表中的例词我们尽量采用《大纲》词语,如《大纲》中没有合适词语的,例词从《现汉》出,并以?鄢号标注。

  从上表可见,反义语素的古今对应关系呈现出复杂多变的情况,相互间处于一个错综交织的网络之中。

  6.反义关系古今有些发生了很大变化。如:“真—假”和“真—伪”。“真、假、伪”都为传承语素,在《大纲》中也构成了“真正、认真、真心、半真半假、假如、假装、伪造、虚伪”等词语。“假”上古有“暂摄职务”义,引申为非真的,伪的(后起义)。[4]39“真”的本义为“天性、本性”,引申为真诚、真正,特指实授官职,与“假”(暂时代理)相反。[4]785“伪”本义为“欺诈”,引申为假的,与“真”相对[4]48,上古义与今义变化明显。

  (二)同义语素及其辨析

  同义语素的语义类型包括等义语素与近义语素两类。据我们的不完全统计与观察,《大纲》中完全同义的传承语素极少,只有“妒”与“嫉”等少数几组,绝大多数为语义相近的近义语素。近义语素间的区别主要表现在:

  1.语义轻重不同

  如“病”与“疾”。古人多以为“病”重于“疾”[4]753,“疾病”为“病”的总称。现代汉语中我们不能换“积劳成疾”、“病入膏肓”为“积劳成病”、“疾入膏肓”,一方面固然有约定俗成的因素,另一方面也有传承语素义的原因。其他如“残疾”的语素选择,也应该有语义的因素在起制约作用。

  2.指称对象不同

  “皮肤”是由“皮”和“肤”两个同义语素构成的并列式合成词。“皮”在上古专指兽皮,“肤”则用于指人。后来语义发展,皮也可以用来指人,但“肤”只能指人。[4]1010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肤色、肌肤、体无完肤、切肤之痛、润肤霜”中的传承语素“肤”都不可换为“皮”,而用“皮”构成的词语,如“牛皮、马匹、羊皮、狼皮、皮草、皮包、皮尺、皮带、皮革、皮夹子、皮匠、皮具、皮毛、皮子”等,“皮”也都不可换为“肤”。

  3.语义侧重点不同

  “步、走、奔、行”为同义语素。该组语素虽都有“行走”的意思,但速度上有差别:“步”最慢,如“散步、脚步、步行、步子、同步”;“走”是“跑”,所以有“东奔西走、逃走”,“跑”为后起字;“奔”最快,有“奔跑、奔驰、奔腾”等构词;而“行”在上古为今义“走”的意思,《大纲》中也有“行人、步行、旅行、游行、送行、行军、同行”等词。[4]13434.语义范围大小不同

  如“观、察、望、览、见、睹、视、看”一组:“观”是细看,带有主观目的性的看,范围也很宽泛,《大纲》中有“参观、观光、观赏、观测、观察”等;“察”是仔细查看,有为了解情况而细看义,如“察看、察访、察觉、察验、察言观色、观察、考察”等;“望”是向远处看,如“望远镜、展望、盼望”等,而“期望、愿望、指望、渴望”等则含有对未来的希望;“览”一般限于景物或文字,如“游览、阅览、纵览、博览、一览”等;“见”是表视觉行为的结果,所以有成语“视而不见”的表达,再如“听见、看见、碰见、遇见”等,均不可用其他同义语素代替,也是因为“见”所表示的为视觉行为结果义;“睹”与“见”同义,所以有“目睹”、“熟视无睹”;“视”上古相当于现在的“看”,一般是从近处看,如“近视、视力、视线、蔑视、电视、注视、监视、凝视”等;“看”本是看望,探望义,魏晋以后才有现在的意义,并逐渐取代了“视”[4]1248,如《大纲》中的“眼看、观看、好看、难看”等。

  传承语素是现代汉语词汇系统中联系古今的纽带,传承语素义对上古义既有继承也有发展,从而形成传承语素义与词义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是造成汉语词汇教学面临诸多困难的原因之一。本文对《大纲》传承语素义的考察分析表明,如果能细致辨析传承语素义与词义间的各种关系,深入分析传承语素义的发展和变化,就能够在第二语言词汇教学过程中准确地进行词义辨析,有效地提升留学生词汇教学的效果。因此,对外汉语教学界应重视对传承语素和语素义的分析与研究,并从传承语素分析这一角度寻求对外汉语词汇教学的新突破。

  注释:

  (1)该《大纲》1990年纳入国家汉办科研规划、1992年推出、2001年修订,为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制定,长期以来被视为对外汉语词汇教学的纲领性文件。

  (2)我们统计时排除了以下两种情况:(1)《现汉》中有,但一方未在《大纲》中出现的,如“贬—褒”中的“褒”。(2)双方都在《大纲》中出现,但双方或其中一方没有在《大纲》中参与构词的,如“嫁”和“娶”均未参与构词,“俯—仰”中的“俯”没有参与构词。

  参考文献:

  [1]杨晓黎.传承语素:汉语语素分析的新视角[J].安徽大学学报,2012,(2):56-61.

  [2]吕文华.对外汉语教学语法体系研究[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9:75.

  [3]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修订本)[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1.

  [4]王力.王力古汉语字典[M].北京:中华书局,2000.

  [5]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编.应用汉语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323.

  [6]汉语大词典编撰处.汉语大词典[M].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1949.

文章标题:教育技术论文发表传承语素与语素义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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