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核心期刊发表朱淑真诗词接受史的“第一读者”

所属栏目:文学论文 发布日期:2014-08-19 15:30 热度:

  朱淑真是我国宋朝与李清照齐名的著名女诗词作家,她诗词兼善,流传下来的作品有诗337首,词37首,文1篇[ 陈武英.朱淑真诗词的历史价值[j].社会科学辑刊,2002,(5).],是明代以前创作作品数量最多的女作家,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于其特殊的身世遭遇,其诗词的接受史经历了一个由市井里巷的口耳相传到大雅之堂的艺术佳制的曲折历程,南宋魏仲恭感其身世,慕其才情,辑其作品成《断肠集》,使朱淑真诗词真正进入文学史册,开创了朱淑真诗词的接受史,奠定了接受基础,指引了后世对朱淑真作品的接受方向,并肯定了其诗词的审美价值,可以说南宋魏仲恭是朱淑真诗词接受史上的“第一读者”。

  摘要:朱淑真是与李清照齐名的著名女诗词作家,由于其特殊的身世遭遇,其诗词的接受史经历了一个由市井里巷的口耳相传到大雅之堂的艺术佳制的曲折历程,魏仲恭感其身世,慕其才情,辑其作品成《断肠集》并为之作序,开创了朱淑真诗词的接受史,奠定了接受基础,指引了后世对朱淑真作品的接受方向,并肯定了其诗词的审美价值,所以本文认为魏仲恭是朱淑真诗词接受史上的“第一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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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美学创始人尧斯在描述接受史的形成过程时提出了“第一读者”的问题,在《文学研究中一种挑战的文学史》中,尧斯说:“文学与读者的关系有美学的、也有历史的内涵。美学蕴涵存在于这一事实之中:一部作品被读者首次接受,包括同已经阅读过的作品进行比较,比较中就包含着对作品审美价值的一种检验。其中明显的历史蕴涵是:第一个读者的理解将在一代又一代的接受之链上被充实和丰富,一部作品的历史意义就是在这过程中得以确定,它的审美价值也在这一过程中得以证实。”[ (德)尧斯・霍拉勃.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24.]文学接受是作家和读者之间的一种审美经验的交流,文学的审美价值就是在不断地交流中得到肯定,文学的美学意义就是在接受过程中不断被充实和完善,一部作品的接受史就在这个过程中得以形成。所以“第一读者”既是接受史的开端,又是审美价值的最初衡定者。以其独到的见解和精辟的阐释,为作家作品开创接受史、奠定接受基础、甚至指引接受方向的那位特殊读者[ 陈文忠.中国古典诗歌接受史研究[M].安徽:安徽大学出版社,1998,64.]。

  1、开创接受史

  朱淑真在宋代文名并不彰显,人们只醉心于她的遭遇,在口耳相传中间或传播着她的诗词,魏仲恭在《断肠集序》中说:“旅坻中好事者传诵朱淑真词”可见朱淑真作品传播的最初形式是口头传播。朱淑真生活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但是思想行为却大胆超前,她的诗作大多是自己情感经历的写照,包括少女时期率性活泼的欢恋诗,婚后对丈夫不满的闺怨诗,还有对情人的相思之作,更有大胆的欢情诗。如《湖上小集》“门前春水碧于天,座上诗人逸似仙。白璧一双无玷缺,吹箫归去又无缘。”诗作中充满着清新明快的节奏,可见她在少女时期有过一段欢乐的恋情,可是正如诗中所说的,二人终究“无缘”,只得由父母做主嫁给一位庸吏,所适非偶加深了淑真内心的幽怨,她的闺怨诗在《断肠集》中比比皆是,如《长宵》、《闷怀》、《秋夜闻雨》,对于一个能解翰墨的女子来说,她幸运的能在诗中尽情的倾吐内心的痛苦,她曾在《掬水月在手》诗序中说:“翰墨文章之能,非妇人女子之事,性之所好,情之所钟,不觉自鸣儿。”所以淑真的诗作是内心痛苦的“不平则鸣”。不但如此,她还敢于突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去追求纯挚的爱情,如《夏夜有作》“更深露下衣襟冷,梦到阳台不奈冷。”《春归》“狼藉花因昨夜风,春归了不见行踪。”,《元夕》“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长任月朦胧。”这些描写两情缱绻的诗作,有的缠绵悱恻,有的则大胆露骨,触犯了男权社会的道德标准,必定为封建卫道士所不满为社会所不容,所以她的诗作在她死后被其父母焚毁。但这把火并不会烧毁时人对她的兴趣,反而会引发人们的猎奇心理,所以在坊间会流传着她的经历和作品。正是在这个基础上,魏仲恭才能得以搜集淑真的作品,他在《断肠集序》中提到“比往武林,见旅坻中好事者往往传诵朱淑真词……如其叙述始末,自有临安王唐佐为之传,姑书其为别引云,乃名其诗为《断肠集》。后有好事君子,当知予言之不妄也。”魏仲恭的历史意义在于他将朱淑真从市井里巷的口耳相传真正带入到了文学史册的记载中。

  2、奠定接受基础

  以文字为载体的传播方式比口头传播更具有稳定性与确定性,不仅对保存朱淑真作品有影响,对朱淑真作品的接受与传播也奠定了基础。我们可以从各种经典的选集对其诗的辑录一窥其貌,南宋刘克庄编的《后村千家诗》收集的是唐宋名家的作品,其中收录朱淑真诗六十二首,至宋末谢枋选编《千家诗》也选入了朱淑真诗作《落花》、《即景》两首,《千家诗》为儿童学诗的启蒙读本,所选大都为唐宋时期脍炙人口的诗作,朱淑真是《千家诗》入选的唯一一位女诗人,连李清照都没有诗作入选,可见其影响力之大。宋元话本《南窗集・戒指儿记》也引用了朱淑真的《立春》及《书王庵道姑壁》两首。《水浒传》第十六回中的农事诗“赤火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就是从朱淑真《喜雨》、《苦热闻田夫语有感》二首而来,[ 阿潜.朱淑真与《水浒传》[N].羊城晚报,1980-03-23.]可见朱淑真在宋元之际已颇负盛名。

  明清时期,文人们开始对前代的诗作作总结性研究,朱淑真诗词也引起了文人们的大量关注。有明代杨士奇的《文渊阁书目》收入的朱淑真的诗集,清代汪艺芸书舍影印元抄本朱淑真《断肠集》。后有清人丁丙根据魏仲恭的《断肠集》拾遗补缺,形成了近代的通行本《新注朱淑真集》。此外明清时期心学的广泛传播使人的自我意识开始逐渐觉醒,女性文学获得繁荣发展对朱淑真的接受传播也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如明顾起纶《国雅品・闺品》、田艺蘅《诗女史》、《古今名媛汇诗》等都选录了朱淑真的作品,晚明钟惺编辑的《名媛诗归》所评选的对象主要是明代以前的女诗人348位,其中选的最多的便是宋代的朱淑真,并且给予了她极高的评价。   3、指引接受方向

  魏仲恭不仅对朱淑真诗的传播做出了即为重要的影响,他同时也影响了对朱淑真的接受方向。即道德接受的方向,魏仲恭在《断肠集序》中说:“自古佳人多命薄,岂止颜色如花命如叶耶?观其诗,想其人风韵如此,乃下配一庸夫,固负此生矣。其死也不能葬骨于地下,如青冢之可吊,并其诗为父母一火焚之。今所传者,百不一存,是重不幸也。呜呼冤哉!予是以叹息之不足,援笔而书之,聊以慰其芳魂于九泉寂寞之滨。”可见魏仲恭正是同情朱淑真的遭遇才搜集整理其作品,他将朱淑真的作品命名为《断肠集》,周颐对此有解释“淑真殁后,端礼辑其诗词,明曰《断肠集》,非淑真自名也。”[ (清)况周颐.蕙风词话卷四[M].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1961,97.]“断肠”或“肠断”二字多次出现在朱淑真的作品中,如《晚春有感》云“断肠芳草连天涯,”、《舟行即事》之六云“泪滴罗衣暗断肠”、《闷怀》云“点点声声有断肠”、《谒金门》云“断肠芳草远”。即使无“断肠”二字,淑真作品中也表现出了“断肠”之意,如《元夜遇雨》、《湖上闻望》,无论山河多娇美,她却是“对景无时不断肠”,魏仲恭“断肠”二字仿似一锤定音,自此朱淑真便一直以 “苦命女诗人”或“苦命女词人”[ 谭正璧.中国女性文学史[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256.]的形象出现在文学史中,后世也多是以同情其遭遇为出发点而关注她的作品。如明杜琼所撰的《题朱淑真梅竹图》云:“惜乎恃其才胆,拟古人闺怨数篇,难免哀伤嗟悼之意。不幸流落人间,遂为好事者命其集曰《断肠诗》,又谓其下嫁庸夫,费其佳配而然。不亦冤乎哉!人之一念,不以自防,则身后之祸,遂致如此。”[ 转引自黄嫣梨《朱淑真研究》196页.]清代也有很多人对朱淑真有题咏,如陈文述作《宝康巷怀朱淑真》“才人误嫁真凄绝,不能吟诗也断肠。”周曰灏作《咏朱淑真》“难系是春情,剧惜为情误。”钟惺在《名媛诗归》中曰:“因匹偶之非伦,勿遂素志,赋《断肠集》十卷,以自解郁郁不乐之恨”。即使是对她持贬抑态度的也多是从她的遭遇着手,如明杨慎的“词则佳矣,岂良人佳妇所宜邪?”徐伯龄的“虽有才致,令德寡矣”。《四库全书总目》论朱淑真曰:“其诗浅弱,不脱闺阁之习。世人以沦落哀之。故得传于后世。”[ 《四库全书》总目174集部27别集类存目一;断肠集二卷.]意思很明白,朱淑真作品得以流传是因为身世受到后人的同情。

  4、确定审美价值

  “第一读者”的理解和阐释,受到一代又一代读者的重视,并在一代又一代的接受之链上被充实和丰富。作品的审美价值就在这一过程中得以证实。[ 陈文忠.中国古典诗歌接受史研究[M].安徽:安徽大学出版社,1998,64.]魏仲恭不光感其身世,也慕其才情,他以他独到的见解清楚的认识到了朱淑真作品的审美价值,并在后世接受的过程中不断地到了证实。魏仲恭评朱淑真作品“清新婉丽,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 出自魏仲恭《断肠集序》.]给予了朱淑真作品审美价值极高的评价。淑真的爱情诗打破了宋代以来“诗教”的桎梏,以诗的形式抒发内心感受,她的爱情诗不但为我们展示了一个不避礼教、不畏人言,真诚追求真挚感情和美满婚姻的女性形象,也道尽了封建社会女性内心渴望却难以倾诉的感情,可谓是“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孙寿斋在为《断肠集》作后序时评价“有如朱淑真禀嘲风咏月之才,负《阳春》《白雪》之句,凡触物而思,因时而感,形诸歌咏,见于词章,顷刻而就,一唱三叹,听之者多,和之者少,可谓出群之标格矣。”此外朱淑真体物细腻入微,善于运用情景交融的方法,所以诗作清新婉丽,坦率又真实。明顾起纶引荆山孟居士语评朱淑真诗“作诗贵脱凡化质,僧诗贵无香火气,铅粉亦然。其诗如《春归》“无情最是枝头鸟,不管人愁只管啼。《书怀》云“天边莫看如钩月钩起新愁与旧愁。”不但无铅粉气,且雅善用虚字,亦鱼玄机之亚。”[ 明顾起纶《国雅品闺品》,丁福宝编《续历代诗话》本,台湾艺文印书馆,册四,页二十四。]明钟惺认为朱诗“气清,贵在能润;景细,贵在能幽。兼之则骨高而力厚矣。”钟惺是晚明竟陵派的主要理论家,他反对复古模拟,崇尚自然真实,他的品评体现了对朱淑真诗自然真实诗风的肯定。淑真词深受花间词派鼻祖温庭筠词风清疏一面的影响,笔墨婉约,情意悠远,颜色素淡,一派凄凉隽永的意味,无怪乎魏仲恭评价其诗“清新婉丽,蓄思含情”。

  从朱淑真曲折的接受历程可以看出“第一读者”对接受史具有开创性和奠基性的作用,魏仲恭作为朱淑真诗词接受史的第一读者,开创了接受史,奠定了接受基础,并引导了接受方向,并给与了正确的价值评判,真正确立了朱淑真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文章标题:北大核心期刊发表朱淑真诗词接受史的“第一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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